兰州府城隍庙和金天观升格为“国保”
2013-05-27 15:32:27   来源: 兰州晨报首席记者 雷媛   评论:0

两处文物遗存是这座城市现存规模最大、保存最为完好的古建筑群的样板 ,还应该是几百年来古建之美的一种诠释与印证。 然而,眼下乃至很长的今后,古建之美急需更大保护的现实,是国保光环也遮盖不...

兰州府城隍庙的戏楼


金天观的文冠果


府城隍庙的戏楼
 
        《辞海》中对城隍的解释,一是护城河。班固《两都赋序》:“京师修宫室,浚城隍,起苑囿,以备制度。”二是古代神话所传守护城池的神。道教尊为“剪恶除凶,护国保邦”之神。中国古代称有水环护的城堑为“池”,无水环护的城堑为“隍”。据说由《周礼》蜡祭八神之一的水(即隍)庸(即城)衍化而来。唐代以来郡县皆祭城隍。宋以后奉祀城隍的习俗更为普遍。明太祖洪武三年(公元1370年)又正式规定各府州县设城隍神并加以祭祀。
        老兰州人口中的“隍爷”是西汉大将纪信。“甘宁青一带奉祀的城隍都是纪信,纪信是天水人。”柏敬堂说。
        兰州府城隍庙创建于北宋,之后各代屡有维修,现存古建筑群为明、清建筑。其坐北朝南,一进四院。中轴线由南向北依次排列着牌坊、钟楼、鼓楼、享殿、正殿、寝宫等主体建筑。建筑高低错落有致,布局对称严整。院内尚存大量保存完好的精美砖雕、清代名人匾额及石狮子等附属文物。这里也是甘肃省现存规模最大、保存最为完好的古建筑群之一,对研究兰州乃至西北地区民俗、宗教以及地方政治、经济史等具有较高的价值。1956年兰州市总工会将府城隍庙改建为市第一工人俱乐部。
        在邓明的《兰州史话》中,记了一则悬挂在府城隍庙戏楼上的匾联。匾额题:“你来了么?”联曰:“好大胆!敢来见我;快回头!莫去害人。”
        邓明觉得在充斥着因果报应观念的往昔社会,这则出自掌管城邑阴阳两间赏善罚恶的神祗之口的“教导”,确实对民众有一种扬善戒恶的教化作用。
        再说府城隍庙的这个戏楼,共两层七楹,从老照片看其古建之美令人炫目。上世纪八十年代曾任兰州市文化局副局长的繆澍德先生在1968年上大学的时候,就看过隍庙戏楼上演的戏。当时,让在戏楼下的繆澍德最羡慕的还不是台上表演的大学同学,而是住在戏楼里的演员。十多年后,繆澍德才知道占据府城隍庙戏楼的是市歌舞团和豫剧二团。“戏台西侧前排二楼住着市豫剧二团的演员,戏楼东面的两排厢房住着俱乐部职工家属。”这是繆澍德在回忆文章《我与兰州府城隍庙的几次亲密接触》中的记述。
         繆澍德清楚地记得,大火是1984年11月25日那一天烧起来的。“凌晨,消防车的嘶鸣声撕破了金城黎明的寂静。天蒙蒙亮,就听楼道有人惊慌地喊道:‘隍庙着火了’!我的脑袋‘嗡的一声’。没顾上洗脸,就从绣河沿的住处跑向隍庙。眼前的一片灰烬令我不寒而栗。只见戏楼和东西两边的前后厢房全部被大火吞噬了。几百年的木质戏楼就这样葬身于火海了。”
        府城隍庙戏楼的再建是到上世纪90年代末的事了。繆澍德参与了戏楼的一部分重建。“2001年春夏之交,戏楼建成。专家们是坚持按坐沙发看戏的想法来设计戏台的,可后来隍庙大院仍然摆摊设点抓收入,民众根本无凳可坐,人们只能站在戏台下看戏,所以台口显得太低了,市民不满意,可木已成舟,奈何?”《我与兰州府城隍庙的几次亲密接触》中繆澍德聊发了自己的无奈。
 
 新“国保”:保护是第一
 
        刚从古城青城检查回来,吉福荣就又要去府城隍庙看看。
        从去年开始府城隍庙的享殿开始进行维修,作为兰州市文物局副局长的吉福荣已经跑了N遍,监管文物主体修好是他的主要职责。据说“恢复”享殿是应民众之呼声,恢复后享殿内将奉祀城隍爷的神像和神位。显然,这不是属于吉福荣管的事了,该他管的就是修建享殿时,是否按照原材料、原结构、原工艺和原风格来进行修建的。“最大限度地保留原有的东西。即使一块瓦片,破碎了,拼也要拼上。”吉福荣说对于文物修建,他们始终以“四有”原则为监管准绳。
        文物安全也属于吉福荣该管的事。无数次地跑隍庙,各类安全隐患也是必须要监管的,防火显然是首要的。“有隐患。”这是吉福荣对府城隍庙文物安全现状的一个认识。尽管他承认现在隍庙主管单位对经营户家家配了灭火器,甚至很规范地铺设电线。
        三步一个摊,五步一个点,摊挨摊,点挨点,卖玉器的,卖古玩的……兰州府城隍庙是个天天人声鼎沸的经营市场。曾去过外地多处城隍庙考察过,吉福荣印象中大多和兰州府城隍庙差不多,都成了古玩市场。几百米开外的金天观也一样是个热闹的市场,高密度的茶摊、戏园让金天观成了寸土寸金的地方,连竖那些清代嘉庆年间的石碑的地方都没有了,那些石碑只能被移到角角上,如若你想看清碑上高处的刻记文字,连个支脚的地方都不容易找到。被最大可能地“缩小”占地面积的,还有金天观里的树。据《兰州市志·园林绿化志·苗木花卉》记载,截至1990年,金天观存有唐槐5株。金天观三星殿南侧的文冠果,也是有年头的,近200年了。现在,这株文冠果也被蜷缩在一个铁栏之内,局促之地让人有种窒息之感。
        “保护第一,经营第二。”一直以来,对于府城隍庙、金天观等这些古建筑,像邓明这样来自民众的呼声从未间断过,只是这样的呼声未能改变什么。眼下,是否随着升格为“国保”,这些文物遗存会有“新的命途”?
  “当然,成为‘国保’意味着对文物本体的保护会更加规范,具体比如文物本体必须有资料档案、有管理机构、有标识碑、有保护范围和建设控制地带。”吉福荣举例说,若按照此“四有原则”,文物局则可要求兰州府城隍庙、金天观的管理单位成立相对专业的具有针对性的看护机构。
        很多时候,在现实面前,条文规定甚至国家法文多显得苍白无力。所以,期望着有一天,府城隍庙、金天观能兑现文物法“文物资源不能够作为经营来使用”的规定,成为一个个纯粹的文物遗存,这是邓明这些老百姓的愿景,也是吉福荣的远景期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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