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套丛书,掘出甘肃历史“地下长城”
2012-11-22 22:40:00   来源:   评论:0

自先秦、两汉、十六国、隋唐、两宋、元朝、清朝至民国,甘肃有文字记载的历史,犹如掩埋在地下的一道长城,绵延万里,波澜壮阔,至今却鲜为普通读者所知。


        正史的另一面

        伫立于秋风中的杜甫,环顾秦州城,深深叹了一口气。秦州东连关中,西接河西,南通巴蜀,北往朔方,山川形胜,自古就是兵家必争之地。恍惚间,他仿佛就看见了八百多年前那个博望侯张骞正从这里一路西行,还有那个出使匈奴的苏武,那位计斩楼兰国王的傅介子……和自己一样,这些人的双脚都踏过秦州地界,只是和自己的亡命天涯不同,秦州是那些人建功立业名垂青史之地。
       
      “历史学家钱穆先生说过一句:对自己的历史充满温情。尽管是小说,但在《汉风烈》和《大唐月》里,都没有刻意设立的反面人物,有的只是一个个个性鲜明的‘人’。我觉得对前人‘基因密码’的破解,有时会使后人如醍醐灌顶大彻大悟。”蔡磊这样解释他小说中人物的现实意义。
       
      陈自仁的《天倾西北》共分三部,眼下近35万字的第一部《梦碎河西》刚刚脱稿。
       
    “清代甘肃的历史,很重要的一条线就是回民起义的历史。”陈自仁说,他的这部逾百万字的作品主要以清代发生在甘肃的三次回民起义和一次震惊全国的贪腐案为主线。《梦碎河西》中,顺治年间发动起义的回族领袖米喇印就是着力塑造的人物。陈自仁说,他身边不少看了初稿的回族朋友都对这部作品表示首肯,就此,陈自仁自己也很自信。“几千年前的历史,我们可以大胆地想象,可是几百年前的,就不能了,多年来,仅仅清史方面的资料我就阅读了上千万字,像正史中关于米喇印与清军的交战,十几个字就一笔带过了,而在我的书中,这样的战争场面无疑是重头描写对象,像清初米喇印他们起义时用的火炮,是仿荷兰的一种火炮造的,已经不是明代时候回民自己造的那种射程不远的土炮了。”
       
       好看的故事,饱满的人物之外,书中关于回族风俗、服饰、食物等方面的描写也不少。陈自仁希望这部作品还是一部好看的地方风物的书。
       
       小说艺术形式成了弋舟对历史进行大胆想象的最好理由。
       
       波澜壮阔,这是弋舟脑海里三国时期的甘肃历史。“这一历史时期主要的军事矛盾集中在魏蜀之间,而这两大阵营兵锋所指的前线,恰恰就在今天的甘肃境内。”
       
      在《春秋误》中,弋舟对这一段波澜壮阔历史的观察目光集中在马超、姜维两位甘肃籍蜀国将领身上。
       
     建安十三年(公元208年)曹操平定了北方袁绍,亲率百万雄师饮马长江,与孙、刘联军决战。时值仲冬,曹操于明月之夜,在大江上置酒设乐,欢宴诸将,酒酣处,横槊立于船头,慷慨而歌:“对酒当歌,人生几何?譬如朝露,去日苦多。”
       
      曹操死后的30多年里,曾经的魏将、后来的蜀汉卫将军姜维兵发狄道,在一个月朗星稀的夜晚,操着“绿绮”,姜维对老将军夏侯霸慨叹道“去日苦多啊……”这是《春秋误》下部《秋》的开场。
       
       “书名中的‘误’是强调了悲剧感,马超、姜维,严格来说都是失败的人,他们是大时代的英雄,这种失败,不单单是指成王败寇的历史逻辑,曹操在最意气风发的时刻,唱出‘去日苦多’,我这里所说的悲剧与失败,更多的就是这样的一个意思。” 弋舟说,“在我的想象中,这两位古代英雄,一生所有的爱恨与悲欢,都建立在对于故土的那种难言的情结之上,我觉得,我的这种想象——塑造他们,刻画他们的生命轨迹,以此折射出他们所处的那个时代,并没有超出历史给定的逻辑,也切近了人之为人的逻辑。将从这两位千古英雄嗅出凡人的气味,这是我的小说所想要达到的目的,甚至还渴望在这两个英雄的身上,嗅出当代凡人的气味,让他们,成为那个他们可能成为的他们。”
       
      玄承东在成吉思汗身上也嗅出了一种“凡人”的气味。
       
     “元朝在甘肃首设行省,河西属甘肃行省。蒙古的铁骑就是从肃州(今酒泉)打进来的。当时甘肃的大部在西夏的统治下。”玄承东的《大纛(dào)》起笔于成吉思汗的蒙古军攻打西夏。
       
       首战肃州是一次血腥的屠城。
       
      一声炮响,就像成吉思汗那冷酷无比的命令:“破灭夏以西,矛戈所向,耆髫(qítiáo)无遗。”乱箭如雨、刀枪如林之后,当蒙古军在肃州钟鼓楼上晃动着那一面面九尾白毛纛时,城楼下,手无寸铁的军民割麦子般一片片倒下……
       
      众史之中,元史最略。这让接手写元代甘肃历史的玄承东颇为犯难,费尽心力。他搜集了己所能见到的关于元史的资料,历时一年多完成了这部小说。玄承东说,他想呈现的是各民族在这一场战争中的流血牺牲、碰撞与交流,以及对人对民族的认识。
       
       “因为这世界上没有任何一件事比战争更能考量人心。”玄承东说。
       
      《大纛》中的成吉思汗,是玄承东重新认识的一个人物:“他不是一个神,就是一个人,一个民族的英雄。”
         
      公元1247年,蒙古皇子阔端和西藏佛教萨迦派首领萨班在凉州会晤,正式建立了蒙藏政治关系,随着元朝统一中国,从此,西藏归属元朝中央政府的管辖之下,正式纳入中国版图。《大纛》中,玄承东笔下的凉州会晤,不同于正史般的粗略记录,其细腻的笔触深入史料之外的人物内心,阔端与萨班经过反复斟酌后达成的共识表明:在历史天空下,我们的祖先面对民族问题时已显现出非凡的智慧。
       
     不止于此,以什么形式写历史,在玄承东看来不重要,重要的是写故事是对历史的一种尊重。“有时候想想,历史的意义或许就是老百姓读着这样那样的一本本历史书觉得有意思而已。”
       
     都说,以史为鉴。历史与现实的关系就像是一个人和他的影子,因为——任何历史都是当代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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