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陇原当代文学典藏》:甘肃文化的“标志性建筑”
2013-03-08 01:50:00   来源:记者:雷媛   评论:0

        杨光祖直言他没有读过《汗血马》,就典藏中自己读过的作品而言,他个人比较看重《所谓作家》、《轻柔之手》和《青白盐》。
        作家张存学在《陇原花雨》一书中的《改革开放30年甘肃小说创作》一文中这样评说《所谓作家》:它以文坛为中心展开了一幅又一幅当代生活画卷,其中的众多人物其实就是我们身边的一些人物的写照,这些人物被作家放大后显示出他们的复杂性,他们的善良,他们的奴性,他们的丑陋,他们在夹缝中生存的状态都被淋漓尽致地表现出来了,这部小说不仅仅是一部写现象的小说,它内在的力量直指左右我们生活的权力层面,这种力量令人震颤。
        “王家达的《所谓作家》有《儒林外史》之风,揭作家的阴暗之面,富有批判精神。”杨光祖的评论同样赞誉的是作品内在的力量。
        此次入选典藏的作品多集中创作于上世纪90年代至本世纪初期,这一时期除过张弛、王家达为代表的老作家继续引领甘肃小说的创作之外,迅速涌现出来的张存学、马步升等“60后”作家的创作无疑使得甘肃小说疆域得以不断的拓展。
        《轻柔之手》是张存学的代表作,也是甘肃长篇小说中一部有影响的作品。在魏珂眼中,张存学是甘肃作家中独特的一位,长期坚持先锋性探求的张存学被视为是西部上世纪90年代先锋小说的代表作家之一——他不仅倾心于叙事形式的实验,而且也注重生命存在意义的探索,他的小说从来没有放弃对生存的拷问,其存在主义精神取向是一贯的。“《轻柔之手》带有先锋色彩,写法诡异,反思性强,体现了张存学优秀的思想能力。”杨光祖说。
        魏珂清楚地记得,马步升的《青白盐》出来之后,其章回体的叙述结构是引起较大争议的焦点所在。而在一些评论中认为恰恰这一点体现了马步升力求在叙述上冲破现有叙述结构的精神所在。而这一点也就是杨光祖口中的“新鲜的东西”。“《青白盐》是马步升的第一部长篇小说,以陇东为描写对象,较之他以前的创作有一些新鲜的东西。”
        新鲜、先锋、想象……显然,这些不同或者打破传统文学创作模式的东西,在成就了作家与作品本身的同时,也让它们在甘肃小说历程上有了各自的位置。
        “只是因为限制于版权的问题,一些该入选典藏的作品没有收入。”杨光祖觉得这多少是一种缺憾。

        创作现实

       《大漠祭》和《蝶乱》是在甘肃长篇小说创作中代表着两种走向的典型作品。前者是甘肃小说创作中乡土小说的代表,后者则代表了甘肃小说创作中都市小说的方向。
        甘肃最有分量的长篇小说之一,这应该是对《大漠祭》一个最为公允的评价。多年后再次回首往昔,雪漠自己给出的评价是“它(《大漠祭》)不是我的巅峰之作,只是我创作的起步”。无论怎么说,是《大漠祭》让雪漠“一夜成名”的。
        “《大漠祭》是我的成长之作,我一遍又一遍地写了十二年。作品问世之时,乡土小说已淡出了人们的视野,《大漠祭》出现后,许多作家又开始关注农民。”雪漠觉得这就是《大漠祭》的影响力。
        《大漠祭》出来后,在一片赞誉的评论中,杨光祖的发声有些不同。“我发表过评论以批评为主,但放置于甘肃,乃至中国长篇小说界,尤其农村题材范围内,它依然是一部好小说。我个人认为,雪漠的长篇小说目前最好的还是由上海文艺出版社出的那一部《大漠祭》。”
        一个月前,魏珂碰到了从东莞来兰的雪漠,聊天中雪漠告诉魏珂,他自己现在依旧在写,并放言以后会诞生更好的作品。雪漠的作品魏珂几乎都看过,一直以来他就觉得还是《大漠祭》最好,这既是雪漠本人创作达到一定高度的一个标志,某种程度上也是甘肃长篇小说的一个高度。
        魏珂觉得雪漠随后的“大漠三部曲”的其他两部,恰恰都缺乏了生活的厚度和激情,以致没有了《大漠祭》那样的社会影响。
       《大漠祭》最好?雪漠不这样认为。
        “其实我的《白虎关》超越了《大漠祭》,雷达老师说它超过了《大漠祭》很多。《西夏咒》也超过了《大漠祭》,北京大学的师生专门研究过《西夏咒》,称其为‘神作’,对这些小说的认识还需要时间。”雪漠自信地说道。
        和雪漠不同,直到现在尔雅每每写作多少都背负着一种难以超越成名作《蝶乱》的压力。
       《蝶乱》是讲述一个关于成长的故事,用尔雅自己的话说这部大学校园题材小说描述的是蒙昧无知的青春遇上经验主义的故事。10年前,这部校园题材小说一经面世,产生的反响堪称巨大。这是尔雅的第一部长篇,当时正是“非典”时期,很多人带着口罩去书店买《蝶乱》,很有一段时间,这本书的销量一直盘踞在不少书城的图书排行榜前列。“今天再看觉得它有不少不足,单纯就讲故事的层面而言也是比较幼稚的,整个作品流露的青春期的锐气锋芒过于强烈了。”到现在,尔雅还记得魏珂在参加甘肃文学界为《蝶乱》举行的那场大型研讨会上的发言,“他用了一个词很惊奇,认为无论是作品涉及的题材还是在文本、叙事手法、文学语言上探索,完全不同并打破了当时甘肃文坛以乡土为主的传统创作基调。”为此,有评论认为关注日常生活里的人性纬度,注重语言的优美张力和叙事艺术上的多元探索,这是尔雅的写作优势,也是他的《蝶乱》能在甘肃小说创作中具有代表性意义的所在。
        其实在《蝶乱》出版之前,已经产生了争议。2000年左右,还上大学的尔雅写了一部小说《伊甸园的爱情》,手稿被一个书商偶然发现,以5000元的高额稿费和尔雅签了出版协议,但已经进了印刷厂的书被禁止出版了,原因是书中涉及了“情色”。5年后面世的《蝶乱》脱胎于《伊甸园的爱情》。“小说内容中表现的情欲以及叙事手法这些都让出版社担心一旦书出来后会出问题的。”到今天,尔雅一直都很感念当时敦煌文艺出版社的汪晓军社长,最后是他力排阻力拍板出版的。
        10年的时间很多东西被改变了。《蝶乱》创作于甘肃文学氛围浓烈且甘肃长篇小说集中井喷的黄金时期,那也是一段让尔雅怀念的时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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